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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新年那段,漂移不定而傷感的日子。
睡在和室那堅硬的木板,
翻來覆去,入睡,很淺,很淺的。
隱隱約約,我見到了誰的影子。
那段像是沒發生,卻又模糊的往事。
我聽見手機響起,
上面有著那張我親手刪除的照片。
「好久不見。」
這是電話那頭第一句出現的話,
依舊是帶著那股戲謔的語氣。
『你還記得要打來唷。』 我是這麼回答著。
然後好像很雲淡風輕,
和你,說了很多,很多。
終於問到了重點,我說。
『快啦,你到底打來幹嘛?』
「嗯,我要結婚了。」
“你 要 結 婚 了 ?”
在我心頭是訝異的一字一句慢慢吐出,
而開口對你說的既然只是:『嗯,是喔。』
然後話說完,我的眼淚就這樣一點一滴。
隨後是很戲劇化的霹靂啪啦的流下。
就像幾近歇斯底里,那般。
我感覺到一股怒氣,一股哀怨,和不公平。
一點都不公平,我付出的不比其他女人少,
我總是這般努力著,努力當你心中最好的。
而你,就這樣拋下我走了。
久未聯絡,一開口就說你要結婚了。
你是想要我祝福你嗎?
沉默了一陣,我們誰都沒有說話。
我知道你聽見我的聲音。
「不要哭了。」
『叫我怎麼能不哭。』
然後話說完,我真的就像徹底崩潰那樣。
拼了命的讓眼淚通通都落下。
直到場景模糊,雙眼都失去知覺,
直到我哽嚥,哽嚥到再也沒辦法開口和你說任何字。
我是傷心的。
儘管我們之間早就沒有任何關係,
儘管我找到了更適合的另外一半,
儘管那些過去都已經真的是過去。
這樣也好,就讓一切都靜靜的結束。
不存在,也不會再發生了。
「是我對不起你。」
『不要再說了。』
我想我哭並不是因為失去你,
而是不平自己的付出,心疼自己的眼淚,
和那段早被我們割捨遺棄的過去。
是的,都是過去。
清醒的我看見陽光灑落在窗前,
身邊伴著的人依舊讓我感到心安。
而枕邊大量浸濕的淚水,
我想,那是我該揮別的記憶。
半年,一年,到很久遠,
發生了那麼多事,
我已經不再為你哭了。
後續:
不知道為什麼,那天我忽然不想帶手機出門。
而回來後,我清楚看見手機裡面有兩通未接來電,
是你的,我卻沒有心力和勇氣回撥。
或許這是註定的,註定了我們沒有緣份相遇。
但我依舊很想知道你找我幹嘛,
還是你真的要結婚了?算了吧!
forget about it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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